蹑脚地举着灯盏,她要回到床榻上好好睡一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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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雨不停,当下时节正是夏忙,金陵城城外的村民听到雷声便下了床,心急火燎地去收晒在院里的麦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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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着上身,穿着粗布袴裤的大伯抱着麦子,跑进茅屋,哀怨道:“这麦子被淋湿了,今年卖不到好价钱了!咱们花坞村造了什么孽这个月都下了几场大雨了,麦子的收成也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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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样湿了衣衫的妇人半蹲在地上,边整理着麦子,边发着牢骚,“你爹古里古怪,心眼儿都偏到你二弟身上了,分房子的时候,好的轮不到咱们住。你这个做老大的不争不抢,闷头鸡,就分到一座破茅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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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嗓门随着怒气提高,骂骂咧咧道:“挨个伥鬼倒霉货做邻居,他们陆家快绝户了,剩那一个傻书生。晦气死了,咱们的收成能好才是见鬼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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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厄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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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渐渐小了,大伯和妇人却是吵得激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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茅屋的右边是一座更不入眼的草房,院中空得厉害,耕田用的农具皆是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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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房的泥窗是干净崭新的,只见男子坐在窗前,风轻云淡地在烛光下看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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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秋闱还有不到三个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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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隽平日在家温习四个时辰的功课,剩下的时间便去慈溪镇上的客栈做杂活洗盘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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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尔把写的字画放到集市去卖,赚来的银子一半拿来买书买米,一半还地主的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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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花坞村没有亲戚,人缘也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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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民对他是避而远之,能躲多远就躲多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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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隽的父亲年轻时是有名的童生,那几年南郢会读书的人不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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