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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隽伸手叩响刷着红漆的木门,他随老师来拜访一位故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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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门的是个扎小辫的孩童,他糯声糯气地问:“大哥哥,你找谁呀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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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隽道:“张泰禾,张先生在家吗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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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童扭头喊道:“爷爷,有大哥哥找你。”这孩童不到十岁,举止像个小大人,他仰脸跟陆隽说:“大哥哥,还好你来得早,不然爷爷要出去吃酒席,你就见不到我爷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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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得早不如来得巧。”陈昌石笑哈哈地问孩童,“小子,你可还认识我吗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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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童稀奇地盯着满头白发的陈昌石,说:“不认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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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妇人从屋里出来,请陈昌石和陆隽进屋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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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泰禾原在朝廷担任户部侍郎,与陈昌石是同僚。如今辞官在家养老,乐得自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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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友相见,一阵寒暄过后。张泰禾捋了捋胡子,笑问道:“这是你学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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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跟了我十几年的学生。”陈昌石引荐道,“陆隽秋闱中了解元,明年要赴金陵参加春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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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此番来是带他看看金陵城,帮他选座宅子,他往后要落户在这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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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泰禾在官场也见了不计其数的少年英才,诸如状元郎、探花郎。他看陆隽年纪不轻了,仅是中了解元,是以从外貌和谈吐,瞧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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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好歹是故友的学生嘛,总得夸几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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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的解元,难考,从千百个考生中杀出来,厉害啊。”张泰禾对陆隽说,“踏踏实实地做事,迟早能出人头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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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隽应道:“学生谨记先生教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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