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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陆隽。”虞雪怜在房外唤他,见堂屋关着,便轻车熟路地进了陆隽的厢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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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隽的手突然一顿,他回头看她,问:“虞姑娘今日有空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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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雪怜笑道:“这句话是何意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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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隽抿唇不语,继续收着书案上的竹简。他有许多话想对她说,可无从说起,也不知说什么是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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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隽的手很忙碌,他把书册摆整齐,看了竹简的内容,再将它们堆放书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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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本想让虞雪怜先去堂屋坐,但虞雪怜执意要留在厢房帮他收整,他便默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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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上放了一筐闲杂的书,虞雪怜俯身拿起一本,说:“你昨日在贡院考试,今日不歇息吗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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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隽说:“歇了一夜,闲着无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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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歇一夜就好了吗”虞雪怜脱口而出,“陆公子的精神气真好,我爹爹说有些考生考完能睡许久,叫都叫不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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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默默思量,不愧是首辅大人,片刻也不让自己闲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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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落地,陈昌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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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家伙,你耳朵一定是聋了,这哪儿有女子陆隽在厢房歇着,你莫要胡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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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泰禾哼道:“我不会听错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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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倔驴。”陈昌石啧啧道,“我去叫陆隽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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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雪怜几乎飞速起身,万幸陆隽的房门是合上的,否则……她想立刻遁地逃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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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蹑手蹑脚地藏在书架后面,顺手拉着陆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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