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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此处,江丰茂眼角的皱纹深的像条鱼尾巴,他问:“后来户部有一笔天大的篓子,你猜是谁顶的锅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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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隽垂眸思忖,答道:“是尚书大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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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倒是直言不讳,不给本官拐一点弯子。”江丰茂相握的手松了,他往后一靠,官帽椅发出微弱地响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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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丰茂坐上户部尚书的位置,这条路走得艰辛。平心而论,赏识陆隽是真,不喜陆隽的性子也是真。他为官半生,不是没见过如陆隽这样清高的年轻人,嘴里吐不出一句阿谀奉承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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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隽不为所动地问:“陆某答对了吗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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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丰茂笑道:“不错。那次本官替户部侍郎顶锅,险些葬送仕途。这件事礼部知道的人不多,我既说给你听,便是认可你,今后若在礼部遇着棘手的,本官会帮你一二。”他点出翟佑的名字,道,“本官明日调翟佑去铸印局,你尽量避着此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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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隽垂着的眼眸微仰,江丰茂年老的面容浮着狡猾地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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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丰茂的一席话,明显知道翟佑为难他的事。或是江丰茂安插的眼线告知,或是翟佑昨日跟江丰茂提及了他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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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便是尚书大人要掌握的手段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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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隽做不出感恩戴德地神情,轻笑道:“多谢尚书大人照拂陆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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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丰茂笑声渐止,和善地问:“陆隽,我瞧了你的户帖,本官的儿子小你两岁。你娶妻生子了吗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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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陆某未娶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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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年纪还未娶妻,好也不好。你是南郢的状元郎,若有娶妻的想法,成亲不是难事。但圣上素来要给状元郎赐婚,那么你的婚事便不能由着自己的心意了。”江丰茂言尽于此,说,“到时辰了,你去用膳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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