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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陆兄,”高乘远不愿因立场而和陆隽有隔阂,“教坊司的上头有冯璞玉,冯璞玉的上头是谁这其中的牵扯,一目了然,你何必去知道那些招祸的案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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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隽看向高乘远,说:“陆某知晓明哲保身的道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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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乘远哑口无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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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隽是陛下钦点的状元郎,要说讲大道理,凭聪慧,他肯定不逊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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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今日,高乘远才发觉,陆隽这人倔得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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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理都知晓,还闷头让自己陷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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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呆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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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乘远有点后悔借陆隽看教坊司的卷宗,但为时已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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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声潺潺,陆隽送高乘远出了陆府,继而回了书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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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本兵书摊在案上,陆隽看着行间标注的字句,笔迹和他的相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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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穗刚看兵书的时候,她还未去过慈溪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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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她买了他的字帖,是以笔迹和他的很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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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雨下个不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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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子幽怨可怜的杏眸,薄若蝉翼的襦裙,卷宗上的寥寥数语,逐一搭起脉络。那日虞穗去教坊司,燕王世子便出了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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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为的是报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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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初,陆隽觉得这念头荒谬,然越往深处去探究,越深信不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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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与她的相识,也并不是偶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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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注定,是她的蓄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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