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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转念一想,陆隽有杨阁老这座靠山。司礼监和内阁原本就不对付,陆隽从教坊司下手,也许是杨阁老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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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乘远继续道:“陆兄今日让我看这个,是拉着我上你这条贼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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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隽缓步走到书案边,说:“高大人出了力,我理应要让高大人看结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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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乘远抱臂,扯唇说:“我若不是要还陆兄的人情,还真不想趟这浑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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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觉得陆隽有文人风骨,是温润君子,谁知他做事果敢,心里有如此弯弯绕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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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做官多年,耳提面命地教他和兄长,无为而治的妙处,既不沾惹麻烦,也顺了天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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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今看来,陆隽显然不崇尚无为而治。但他上了这条船,那就在后边撑着陆隽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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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隽把竹牍收进官皮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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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与高乘远商议,在年关之际,把罪证交给杨阁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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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用午膳的时辰,二人从书房去正厅,陈昌石正若有所思地坐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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厅内萦绕女子的脂粉香气,但并不浓烈,浅淡的,幽幽地飘到鼻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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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隽问:“老师,刚才可是有人来过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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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案上放着一把喜糖和一本食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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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昌石回过神,笑道:“是有人来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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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隽却不再往下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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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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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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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雪怜从陆府回来,便被陈瑾叫去她厢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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