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来南风起 第7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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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念南张口想要拒绝，看到他垂下的眼眸，这是他心情不佳的表现，她只好改口，“对不起，我本意不是这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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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点整，一道绚烂的烟花将夜空点亮，餐厅里的人不多，也能听到压低了声音的惊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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餐厅的主灯熄灭，只留桌上的小灯拓下一小片的昏黄，比星光更加耀眼的漫天流星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，照亮整个天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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浪漫的餐厅和烟花也挽救不了桌上凝滞的气氛，周念南莫名红了眼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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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延卿在落地窗反射到影子里看到她的眼泪，心里的郁气就泄了个口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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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生气，但又不舍得她伤心。她一哭他就恨不得把全世界捧到她眼前好叫她开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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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坐到她的身旁，将她抱进怀里，小声哄她：“我没有其他的意思，只是希望你不要那么累。所有的付出都出自我的真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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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念南的眼泪一颗一颗往他胸口砸，晕湿了他的衬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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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好像还是弄砸了这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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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在璀璨的烟花里提早离开，没有留意到身后有人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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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惆怅，似自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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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念南喝了酒，她将车留在商场，坐张延卿的车回到森安，借口眼睛红肿不肯回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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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人带回家里，又从冰箱翻出冰袋给她敷上，她不肯接，眼巴巴地看着他：“你还在生气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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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延卿将冰袋贴到她的眼皮上，语气平淡：“你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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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念南看不到他的脸，只能伸手过去抱住他的腰，眼泪又要掉下来：“对不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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