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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春雪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,她觉得好笑,忍不住扯了扯唇角,笑她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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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啦,生病的是我,怎么看起来你倒比我还没精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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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雪嗔瞪她一眼,“表姑娘昨夜也太吓人了,一声不吭冲到湖边就寻了短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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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云诗有些不好意思,“那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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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为女人,春雪虽然与这位表姑娘相处时间不长,却是知道她的不易的,看她弄的一身是伤,也难免心疼她t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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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春雪也知道,若是换做是她,未必做的有表姑娘磊落,世道如此,孤女更是艰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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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叹了口气,给柳云诗碗中夹了片青笋,“姑娘慢些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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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云诗喝了半碗粥,吃了几口春雪夹的小菜便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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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擦了擦嘴,看着春雪收碗碟的身影,忽然开口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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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春雪,我能问你个事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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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雪头也未回,“姑娘只管问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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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云诗盯着她又看了半天,斟酌了一番用词,缓声开口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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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姨母和……表哥,是怎么回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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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雪动作一顿,并未立刻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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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夜凝露院之事虽然无人敢嚼舌根,但夫人被连夜送去相国寺,这件事便也瞒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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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何况这也不是第一次了,大家都心知肚明昨夜发生了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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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云诗见她不答,也不催,只托着腮静静等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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