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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云诗咬唇,“不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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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微微敛了眼睫,掩住眸中的心虚与忐忑,感觉季辞敏锐的目光如有实质般落在自己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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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心沁出一层细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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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他其实什么都知道,亦明白自己的意思,但她在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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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一个他的态度和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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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中一片阒静,只有更漏声声犹如鼓点砸在心脏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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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辞看了她须臾,轻嗤一声,却是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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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七日前那夜,你在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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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嗡”的一声,柳云诗脑中紧绷的弦彻底断裂,发出阵阵嗡鸣,炎炎夏日却一瞬间如坠冰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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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都知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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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并不是一个坦白的好时机,柳云诗秉着呼吸,脑中急速转了几圈,电光石火间敲定了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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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七日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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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眨了眨眼,满是无辜,“我这几日每日入夜都在回雪院未曾出去,七日前府中是出什么事了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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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云诗望进季辞眼底,察觉出他眸底深处有波澜闪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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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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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笑一声,随即将一直在手中把玩的两本册子放下,推着送到柳云诗面前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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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为你相看了两家公子,你自己挑挑吧,若是不喜欢,也可直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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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云诗望向桌前,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曲起,压在两本墨蓝色册子的封皮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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