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兄不善 第2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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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梯旁边的墙壁上，壁灯闪烁，投下一丝昏暗的光，勉强能让人看清眼前的台阶，但再远一些的东西就隐入了黑暗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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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长期没有人来过，阁楼内的空气中隐隐浮动着些许潮湿的霉味，和木头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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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脚踏上台阶，寂静中木质楼梯发出极轻的一声“吱呀”，壁灯也随之轻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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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云诗攥着裙摆的手紧了紧，下意识贴着墙壁向上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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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梯一圈圈旋着，如同一条盘亘在墙壁上的张牙舞爪的巨龙，一直延伸到阁楼的斜顶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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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最上面一层，能看出来比别处亮一些，季辞就在那一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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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云诗平复了一下心跳，小心翼翼绕着楼梯走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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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一上到三楼站稳，还未来得及看清，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便传了过来，“上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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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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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要压抑着轻喘，柳云诗回答的时候喉咙有些发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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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吞了吞口水，朝着房间中最亮的地方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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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睛在光线下适应了两息，她方看清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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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辞一身黑色锦衣坐在榻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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腰上玉带收束得极为齐整，袖口带着一小节皮质臂缚，将原本敞开的袖摆紧紧收贴在手腕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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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只好看的手上捏着一册经文，在她看过去的时候，恰巧翻了一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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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极少穿黑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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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日里的浅色衣袍衬得他温润如玉，可这件黑色的锦衣，却似乎能将他平日里那些刻意收敛的阴鸷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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