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兄不善 第124节

而此刻，柳云诗不知该如何形容他的神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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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好像是所有浓烈的情绪全部搅在了一团，思念、震惊、偏执、痛苦、不可置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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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至于他的眼睛看上去，有种近乎病态的猩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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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他，慢慢回过神来，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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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季辞却不肯放开她，反倒更紧地攥住她的手腕，喉结剧烈滚动了好几下，声音才像是打开了关窍，从胸腔中涌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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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柳云诗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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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即便沙哑依然十分好听，但语气却像是千斤重的车轮，将柳云诗蓬松虚悬的神志，一下下重重碾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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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这么恨我……恨不得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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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眼圈更红了，胸腔剧烈起伏了几下，喉咙里的话像是带上了湿意，一瞬间空气都变得潮湿而黏稠，“恨不得杀死我们的孩子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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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都不确定，他说这话的时候，是不是想杀了她，但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呼之欲出的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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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种因爱而生的恨，掺杂着太多东西，比单纯的恨意更复杂，也更叫人难以直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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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是尽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，在惊涛骇浪之下，那丝理智淡薄的就如同初冬覆在翻滚江河上，一层薄得透明的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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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需要她的一个音节，甚至是稍重些的呼吸，就能彻底将那层冰打碎，然后溺死在他万劫不复的汹涌波涛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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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深沉幽暗的眸底，情绪如挣脱牢笼的巨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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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云诗只看了一眼，就匆匆别过头去，只是那如箭一般的锋利视线却紧随其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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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须臾，她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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