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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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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云诗摇了摇头,挨过那阵最难受的时候,犹豫了一下,轻轻握住季辞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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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冰凉,在她触过来的时候一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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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情绪的平复,柳云诗的肚子也缓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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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视线在季辞脸上停留了许久,久到顾璟舟都以为她是不是又难受了的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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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云诗轻轻开口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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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难过,你……还有我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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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辞猛地抬头,泛红的眼底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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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道她口中的“我们”,指的是她和顾璟舟,还是说她和孩子,亦或是他们所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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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在这一刻,从接到母亲死讯的那时候起,浑身冰凉而颤抖的感觉似乎得到了缓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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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是骤然掉进冰窟,浑身僵硬无措的时候,又被她一点一点,抱着暖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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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瞬间,所有的黑暗被撕开了一道温暖的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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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辞的眼泪猝不及防地滴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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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咬了咬牙,轻轻环住柳云诗不再轻盈的腰肢,将脸贴在她的肚子上,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平静,“至少,还有你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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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云诗和顾璟舟对视一眼,都知道季辞虽然语气平静,但平静得太过,就显得不正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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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他们也不知道更多消息,只能等季辞情绪平复一些,再细细追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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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种大起大落的生死面前,柳云诗忽然觉得,之前那几日的一切,都不重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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