舟的话蓦地卡在喉咙里,他神色痛苦地看向柳云诗,手中却不敢放开分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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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云诗说完这句话后,也怔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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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方才心里难受,便想让他也难受,才丧失理智地说出了那句t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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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渐渐止住哭声,抿了抿唇,小声低头道歉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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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,南砚,我不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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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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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璟舟的语气中终于也忍不住带了哭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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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季辞的身影已经淹没在敌军重重叠叠的人马之后,他方才那句话说的太重,尤其是提到了靖王的弟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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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亲之仇再加上政治立场的对立,也许柳云诗不知道季辞会受到什么折磨,但在战场上浸润多年,也俘获俘虏无数的顾璟舟却是一清二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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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眸朝着季辞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,轻轻搂住柳云诗,极尽温柔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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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你心里难受,诗诗,你难受就哭出来,我答应你,一定会想办法将季辞救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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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云诗从被靖王抓去就一直胆战心惊,方才在马背上又受了惊吓,后来眼睁睁看着季辞替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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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身体到心理都受了不小的刺激,在听见顾璟舟这句温柔的安慰后,她终是支撑不住,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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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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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一片虚无,黑濛濛的丛林中什么也看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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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处都是彻骨的冷,寒雾落在手臂和脖颈上,化成一层湿漉漉黏腻腻的冰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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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云诗每走一步,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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