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万八千梦 第59节

抱住许若，边大哭边喊许若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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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岁的哭声让陆燏心烦意乱，他顿时变得尖锐起来，将手上抽了一半的烟往桌子上一砸，那烟头在触到桌面的时候骤亮了一下，又翻滚到地上，冒出丝丝袅袅的烟，他带着戾气，霍然站起来，指着李岁的鼻子骂：“得了李岁，往人心上捅完刀子，你还扮起受害人来了，你他妈贱不贱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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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字眼用来骂女生是极其刺耳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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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若感受到李岁瘦弱的脊背僵硬了一下，哭声止住了，眼泪却是断了线的从眼眶中砸落，这是向来以云淡风轻示人的李岁从没有过的脆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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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若心疼自己的朋友，感觉到在李岁僵了那一下之后，她猛地站起来，挡在李岁面前，直视着陆燏，声音不大却很冷：“你嘴巴放干净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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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燏因为恼怒，看上去格外凶残暴虐：“滚你妈的，这里轮不到你说话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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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还没落，王超男上前推了陆燏一下：“你再说一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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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朋友们之间第一次发生激烈的争吵，偏偏发生在这个告别校园，毕业的夏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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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岁站起来摇了摇许若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说了，起身的那瞬间，却因为蹲在地上太久，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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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若眼疾手快扶住了李岁，看李岁唇色惨白，满脸是泪，心里的怒火压也压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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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岁和许若相比，穷人的孩子早当家，看起来是更能独当一面，更坚强独立的那个人，但其实她是更忍耐，更委屈，更脆弱的那一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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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反，许若健全的家庭教育，让她温和坦然，情绪稳定，却不许她忍气吞声、逆来顺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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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若瞪着陆燏，指着门，为了李岁，第一次当众发火：“要滚也是你滚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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