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万八千梦 第6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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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他的脸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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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她深深爱着的面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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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突然发现，他们都没有错，可是他们也都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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错就错在，他的心太大了，而她的心太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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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若的手还握着车把手，她忽然就释怀了，她从一段关系里脱身，而变得自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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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深呼吸，再开口时，语气平和：“不重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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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到这个份上，陈星彻也不想再挽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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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眼梢冷冷挑起，漆黑的眼眸中满是霜冻，无数种情绪在眉间攒聚涌动：“你确定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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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若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：“我确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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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星彻静了两秒，又问一遍：“你确定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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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若转过脸，背对着他，紧握门把手的手指却没有动：“我确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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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他没有问第三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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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死寂，他久久沉默，她等了一会儿，彻底死心，咬唇忍住泪水，开门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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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窗外的车声，人声，风卷树叶声都在，车内却陷入末日般的安静，唯有淡淡的烟草味，萦绕在鼻息之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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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星彻转头，看向许若的背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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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握上了门把手，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，却始终没有被推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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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这么看着她越走越远，她穿黄色的裙子，就像一缕烛光，一点点被风吹灭，最后眼前只剩黑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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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车里抽了半包烟才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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