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万八千梦 第88节

他感觉自己被来回轰炸，反复粉碎，短短几十秒，经历了破灭和颠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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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感觉自己在被折磨，就像有人一根根撬他的指甲，一颗颗拔他的牙齿，他体会着不能死掉，却生不如死的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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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，我已经放下了。”许若见陈星彻久久不语，继续说道，“谁都知道，过期的东西，就要丢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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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够了许若。”陈星彻再也听不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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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呼吸都变沉了几分，往下看，几乎站不稳，仿佛随时都要栽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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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很努力才让自己稳定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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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强烈的克制，所以显得脸色很凝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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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声音里裹着森森寒气：“你确定身上没留下一点我陈星彻的影子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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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若不擅长吵架，却还是回了一句：“我不想和你辩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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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不想和你辩论。”陈星彻接得很快，“我只是在陈述事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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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若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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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星彻站在比许若高出许多的地方低头看向她，可目光却是罕见的下位者的卑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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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举起手上的烟蒂：“举个例子，若若，这些抽过的烟，改变了我的肺，我戒得了烟，改变得了肺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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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这都不妨碍我们继续往前走。”许若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的口齿会这么伶俐，这些话她按理是说不出的，但她今天脱口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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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陈星彻在与人争辩时，从来都占上风：“那就一起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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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，“无论如何，我要陪着我走到终点的人是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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