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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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思为嗯了一声，声音闷闷的：“是。我以为你们相见会抱着哭一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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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川大约有十秒没有声音，直到一阵细碎的布料摩擦声后，他才开口：“哭过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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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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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过去的那些年，我每个月都去看她。该哭的都已经……哭过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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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下沉默的变成了李思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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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灯的光极柔，在李思为眼前投下一片模糊的暗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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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什么时候跟她提起的我？”他轻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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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暑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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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个暑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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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的声音总是隔着一道影子，时隐时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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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高考完的暑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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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思为轻轻地阖上了眼睑，那道影子消失了，夜灯的光蒙在他的眼皮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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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川的呼吸深了一拍，过了半晌：“其实我很愧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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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李思为没有答话，俞川便继续说：“最近这些事其实都是因我而起，却把你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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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俞川。”李思为突然打断了他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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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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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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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川没明白他的意思，下意识辩驳：“以前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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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现在说话总是瞻前顾后，一点都不像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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