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;“他妈的，整天弹弹弹弹，吵死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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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钱就搬到商品房里去呀，霸着厂里的房子算什么？还去上班干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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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柳枝桂一天到晚穿得花枝招展的，谁知道她是去上班还是去勾引人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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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幻曲终究是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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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今睁开眼睛，他弹不下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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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枝桂的脚步很快传来，她问：“怎么不弹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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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今的手掌紧紧贴在琴键上，他的耳畔回荡着那些尖锐的议论声、霸凌声，如同长鸣的丧钟无法静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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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得要钱，记得要钱，记得要钱，他神经质地在心中提醒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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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妈。”他回头，迫使自己冷静，“我需要零用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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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枝桂安静地看了他很久，然后扬起手，给了他一个耳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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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今没能拿到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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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放学，廉价布鞋们将他堵在死胡同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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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钱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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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聋子吗？昨晚怎么又弹你那破钢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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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不是聋子，是兔子！男的都有的玩意儿，你说他干啥喜欢呢？是不是自个儿没有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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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今看见许多阴影压下来，看见许多恶魔的手伸向他的腰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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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动先于思考，他抬手狠狠甩了对面一个耳光，就像昨晚柳枝桂甩他那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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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的人愣了一瞬，一瞬过后，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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