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能说出半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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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再让人欺负了，你一男的，手边有什么就抡起来给他一脑门啊，知道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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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今沉默地看着他许久，然后问：“你知道兔子什么意思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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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如北风吹落最后一片枯叶一般，来得突兀又自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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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天是真的来了，呼出的白气在镜片上出现又消失，杨今讨厌自己近视的眼睛，不然他就可以在这片长久的沉默中，将男生的表情看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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嗒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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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火机的声音。男生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，点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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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生看了他好一会儿，才回答：“知道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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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为什么要救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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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今看着男生手里明灭的烟头，问不出这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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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你要小心一点，好学生。”男生把烟叼在嘴里，回身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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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话结束得戛然而止，停留在不清不楚的阶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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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生已经走出了路灯覆盖的区域，除了那忽明忽灭的烟头，杨今看不见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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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住地上前了一步，可能是想要追，可能是想问一句男生的名字，但最终，他什么也没有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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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头，家里的灯光已经亮了起来。柳枝桂站在窗前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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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梁也，梁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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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家门后，杨今被甩了一个耳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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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现在学会跟不三不四的人鬼混了？还敢抽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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