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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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知道“担心你的手”已经不能再构成理由，张了的嘴又用力抿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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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抿了半天，才说出一句：“担心……你再被他们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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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嗤。”梁也实在没忍住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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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学生那一脸纠结的样子实在是有趣，眉毛蹙在一起，非常认真地在思考，好像在想一道很难的数学题。梁也身边围绕着的都是一群汗臭味儿熏天的瘪犊子，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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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喷出来一些，就要扑到杨今脸上，梁也抬手帮他扇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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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学生，你不如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。”他吸了一口烟，下意识问，“他们有没有再找你麻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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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散去，梁也看到镜片后一双又冷又亮的眼睛。他记得当时打跑人之后，伸手将杨今拉起来时，看到的也是这样一双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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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冷”是杨今本来的气质，“亮”则是杨今抬眼看到他那个瞬间产生的，像是孤海里飘荡很久的人终于找到引航的信号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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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也瞬间发觉自己又进行了多余的关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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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冷亮的眼睛果然一直盯着他，杨今回答：“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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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？”梁也下意识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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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太相信眼前这个看着挺瘦弱的男生能解决那群人的骚扰，毕竟敢拿着钢筋找上他梁也的，一定不是什么善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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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杨今回答，“所以我才有空来跟着你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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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不就完事儿了？”梁也打断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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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也不再给对方多想的机会，也不再给自己多问的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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