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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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娴沉默了一会儿，重重叹了口气，然后拉过他的左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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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梁也，爸妈都对不起你……”孙娴目光落在他左手的伤疤上，“你这次又是为你哪个同学打架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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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来了，梁也心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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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谁，哥们儿多了去了，男孩儿打架不是常事儿么，你别瞎担心，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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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定定看着孙娴的裤腿，看到里边空荡荡的样子，想到母亲度过的操劳又苦命的半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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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了顿，他补充道：“我不干我爸那出事儿，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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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这时他没看他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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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咱安安稳稳的。”孙娴笑了，是终于听到满意答案的那种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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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轻拍拍梁也的手，说：“等你毕业，开个分店，娶个媳妇儿，生个大胖小子，咱一生就圆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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圆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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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圆满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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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怎么的，梁也忽然想到杨今，想到他戴着的眼镜。那是读书人的标志，那是他一生都无法追求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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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不仅是“读书”本身，也是“选择读或不读”的自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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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作者有话要说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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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哥：我只是个好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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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不可以成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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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放学，梁也又校门口的角落看到了杨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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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操了。”梁也低声骂了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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