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

根源入手——杨今这尊佛必须请走，必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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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放学，梁也再次拐进那个被北风灌满的死胡同。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跟了上来，也摸到口袋里的烟也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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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口袋里掏出烟，点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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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差点儿没点燃，也不知道是胡同里的北风太猛烈，还是什么别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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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同上次一样，他回身，看到杨今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站定看着他，他抽了一口烟，对杨今说：“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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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还是横亘在他们之间，雪还是落在杨今的睫毛上，梁也无意识地、猛地又吸了一口烟，却觉得这个他抽了两年的牌子忽然不好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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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今已经走到他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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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也没有立刻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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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今认真地望着他，他也懒散地打量着杨今。在痞子里混了快三年，梁也知道流氓应该怎么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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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再次攥住杨今手腕的时候，梁也的动作还是滞了一下，因为他手腕的细瘦和冰凉，也因为他发出的这一声轻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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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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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无名火不知从哪里冒上来，梁也一把将他的手腕摁在背后的墙上，倾身压下，往他脸上吐了个烟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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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谈恋爱？谈过吗？好学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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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这人就爱瞎玩儿，男男女女乱七八糟，你要不介意也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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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也从未离一个男生这么近，冬天好像在他们之间陡然消失，北风也不再挤进来，梁也再靠近一些就能拥抱到杨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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耍流氓的想法并非良策，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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