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

出房间，放回原来的位置，连同他这些日子幻想过的那些自由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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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房间，他翻出自己的存钱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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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一直在打点田金来他们，里面的余额已经很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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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要那些廉价布鞋闭嘴，他害怕父亲知道他是同性恋，他也想要逃离，不论是哈尔滨还是澳门，他想去一个他父母永远找不到他的地方。可是他快要没钱了，他不知道怎么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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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存钱罐放回去时，他的手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。他顺势摸出一个素描本。打开，那是他儿时画过的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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钢琴是柳枝桂逼他学的，绘画是小时候的他真正喜欢的。他比较偏科，只喜欢画素描，柳枝桂以此为由拒绝了他继续学素描的想法，说只会画一种东西有屁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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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表面是因为这个，但杨今多多少少知道，实际上是因为杨天勤在澳门包养的第一个女人是在赌场外弹钢琴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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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卧的声音还在继续，柳枝桂说的那句“阴气重”在耳边回荡，作业写不下去一点儿。杨今干脆把素描本翻到空白的一页，拿起笔开始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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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绪混乱，笔触不听使唤，等主卧的声音停下，他才清醒过来，一看，画的竟然是梁也走在胡同里的背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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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立刻伸手想把这一页撕掉，可是握住页角了，却又使不上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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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今愣了半晌，忽然趴在桌上，头埋进自己的手臂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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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，究竟是为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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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没钱又没梦想，还没人会无条件爱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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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后，杨今站在钢琴比赛的后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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