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

bsp;这两句话带着些赌气的意味，照理说他没有这种资格，但他也没再找补，只是低头盯着地面，维持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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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不见梁也的表情和动作，只能听到梁也有些急促的呼吸，好像是在生气。两三秒之后，他听到梁也离开的脚步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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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脚步声消失，杨今才敢抬头看向来时的路——只剩一片漆黑，半个人影都没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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脖子没有了围巾的包裹，杨今不觉得冷，反倒是那股烟草味被北风吹散了后，他陷入无尽的迷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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怪不得人会喜欢抽烟，烟草味原来这么有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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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能生产一种梁也味道的香烟就好了，这样他就不必总想着这个人，也不必总去烦扰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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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今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，它们顺着土坡滚到冰冻的江面上，发出的咚咚声又沉又闷。杨今感到呼吸不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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抡起酒瓶救他的人是梁也，反复赶他走的也是梁也，突然跑来看他钢琴比赛的是梁也，在冬天里给他围巾、骑自行车送他回家的是梁也，刚才说他不正常的也是梁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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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夏天的江水是流动的，冬天的江水是冰封的，为什么人总会反复无常，为什么没有人无条件爱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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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今走进江边，走到冰面上，闭上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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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现在不是冬天，他就可以坠入江水中死去。或许这样也很好，去到另一个世界，说不定会有人愿意爱他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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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事实残忍。现在仍是残酷的冬天，然而，他再不回家，就要被柳枝桂抽巴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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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路边时，杨今还是下意识看了眼刚才梁也停自行车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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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空荡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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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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