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

在家的杀，你他妈……刚才开门一点儿防备心都没有，如果来的不是我怎么办？你一个人待着太危险了，你必须跟我回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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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也语速很快，杨今在原地怔了很久，才消化完他所讲的内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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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化完了杨今依然恍惚，他不知道什么连环杀人魔，他想，难道连环杀人魔不就是梁也吗？把他的心掏出来，高高地捧起，又重重地摔下，循环往复，周而复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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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人魔说话都这么霸道，什么叫“必须”跟你回去，那他也很想说一句，那天在电工教室里的话，你“必须”给我一个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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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还那么凶的梁也，此刻又忽然变得有些局促，“那什么，我家条件没你这儿好，只有一个炕，你晚上可能得跟我妈和我挤一块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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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过在你这儿陪你——我他妈……我意思是，我在厅里你随便给我找张铺盖就成，没别的，但我没法儿留我妈一个人在家。我妈腿不好，晚上她必须睡炕上，所以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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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也蹙着眉，表情不太自然，像是在刻意掩饰紧张，“所以你要是介意，我就去睡小床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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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介意。”杨今看着他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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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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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今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，盯着他重复：“我不介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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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的哈尔滨没下雪，夜空舒朗，胡同里一个人都没有，杨今坐在梁也的自行车后座，觉得天地间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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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灯昏暗到可以忽略，胡同里其实很黑，连环杀人魔可能从任何地方冲出来，把他和梁也都杀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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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杨今直觉这些不会发生。他相信痛苦和意外是这个世界的底色，但在今夜，他决定做一个乐观主义者。他又获得了隐秘的、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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