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

“妈你别乱动，小心点儿，别摔着自个儿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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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今看到他脸上一瞬间升起的紧张，那模样，和他急急忙忙拉他去电工教室的傍晚，以及刚才慌慌张张冲到他家去敲开他的门的样子，如出一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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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条子进了小卖店，从口袋里摸出警官证在三人眼前晃了一圈，问：“那人姓孔的是你们什么人？你们又是他什么人？他涉嫌重大刑事案件，实话实说啊你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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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娴一直紧张地抓着梁也的胳膊，问：“警官，啥案件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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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那个连环杀人案啊，没听说么？那个姓孔的，他是在粮友胡同口开烤肉店的吧？他杀了他媳妇儿，还杀了他好几个顾客，尸体全都找不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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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娴捂住嘴，眼睛瞪大，面色惊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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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今只见到孔叔一面，虽然不甚了解，却也能从刚才孔叔和孙娴短暂的对话和眼神里，读懂两位中年人之间隐秘的意思。他向来对别人的情绪有敏感的捕捉能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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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也立刻上前拍打母亲的背，告诉她“没事没事”，又去给她倒水，说：“妈你别发抖啊，嘴唇咋这么白？你要不要躺着？赶紧喝点儿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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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今站在一旁手足无措，还僵硬地上前，学着梁也的样子拍了拍孙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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条子不高兴了：“哎哎哎这是咋了，问你们话呢，别搁这儿整这些有的没的装蒜，包庇也是犯罪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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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也望过去的眼神很尖锐，“不能等会儿？我妈不舒服你没看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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条子上前一步，“你他妈跟谁讲话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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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今赶忙伸手拉了拉梁也的衣服，小声叫他：“梁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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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也扭头看他，他也看着梁也，用眼神告诉他：别这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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