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章

自己的虎口，对他说：“你真的不要送我了，我自己回去没有多远的，你多陪陪阿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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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也没有回答他，只是蹙眉看着他——梁也又用眼神说了一次：杨今，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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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就在小卖店门口，杨今不想在这里拉扯太多被孙娴听到，于是用力绷着唇，还是坐上了梁也的后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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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一次，他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去抓梁也腰间的衣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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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月已至，气温回归零上，拂面的风也不再刺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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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杨今明天记得第一次坐梁也后座的冬天，那么冷，他的心却那么热。可现在天气热起来了，他的心却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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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种自愿的、强制的冷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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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友谊小区，杨今从后座缓缓下来，脚步很稳，自行车身都不曾晃一下。往常他喜欢直接跳下来，弄得车子东倒西歪才高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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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也开口说：“明早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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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今立刻拦截：“明早你不要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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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之而来的是非常诡异的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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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也静静看了他很久，蹙眉很深，像是在看一本晦涩难懂的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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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后梁也把脚蹬子踢开，伸手到口袋里拿烟出来，狠狠抽了一口。他的动作很快，足以演示他的烦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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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口烟从梁也嘴里吐出，不是那种规整的圆形烟圈儿，是散漫的烟雾。没有规则，乱了阵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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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也终于问他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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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今不自觉抓住书包带子，紧紧攥着，才能开口：“我没怎么，就是你别来了。以后……以后你都别来了，不管是上学还是放学，都别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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