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他没有钱娶我,他说他要攒很多很多钱给我买钢琴,我真的以为他能够变好,但人一旦变坏了,就回不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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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他变坏了,我说我不再相信他。他说他早就不想读书了,说还待在学校是为了每天能看到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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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文静笑了,终于不再看月亮,转而看向他,“杨今,我是不是特别傻?以前我真的会因为这种话感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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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今与她对视,没有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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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谁都能理性,可当局者迷,何况她和他从出生就认识。这是一个女孩儿的十八年。他不忍心用太过残忍的话语去评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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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好姚文静大概也不想要他的回答,时至今日,她自己已经明白了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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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:“人都会变,好像我也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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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第二机械厂里我好像什么都有,有我的爸妈,有他,高中毕业了进厂就有工作。以前,我真的觉得我可以死在这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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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,这样真的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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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问句,杨今没有回答,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“逃离工厂”家庭中的孩子,他分析不出好与坏,他只知道任何脱离大多数的改变都代表着风险——巨大的风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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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文静也没有回答,或许她仍在寻找答案的路上,人生的课题只能自己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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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回到田金来身上,说:“他要走了,很快就要离开哈尔滨了,他说要去南方打工,要证明自己不是孬种,要靠自己的双手赚钱给我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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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钢琴教室里,他要求我弹最后一首曲子给他听,我弹了,他问我会不会等他回来,我说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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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今不自主地蹙起眉,轻声劝道:“你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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