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死胡同里对梁也说不会去澳门,今天就急匆匆启程。他这么快就食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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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尔滨火车站前巨大的塔钟敲响,正点,钟声弥漫在每一个行色匆匆的人们耳里。是夜,是北风吹飞他们身上的大衣,正好给他们的告别吻打了掩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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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梁也,我会回来的。”杨今笃定地对梁也说,并且望向他的眼,“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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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我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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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今感到不安,又补充:“万一我一时半会儿回不来,我放你店里的那些钱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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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回不来,我就一直在工大小卖店里等你。如果太久,我就去澳门找你。”梁也打断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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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很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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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很贵,普通人很难办理通关手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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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接受着梁也深刻的眼神,杨今说不出后面的话。现实如此残酷,他不忍心揭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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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梁也的左手拂过他的脸颊,因他而镌刻在梁也手心的伤疤也在吻他,眷恋、克制、不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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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也回答他:“多久我都等,多远我都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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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上,杨今在脑中排演所有的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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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好的是杨天勤命不久矣,最坏的是杨天勤知道了他的性向,甚至知道了梁也的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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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何一种可能他都想到了应对的办法,唯独最坏那一种,他不知道怎么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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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也曾说人都有软肋,杨今发现这是真理。梁也成为他的软肋,一碰他就要疼,疼得理智都失去,无法思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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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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