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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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梁也，你别这样……”杨今摇着头，用另一只手去推梁也攥着他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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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梁也攥着他的力气那么大，对他说话的语气也那么狠：“你凭什么走？我他妈等了你五年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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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初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？”梁也问他，“为什么？不是说好你考工大，我在这儿开店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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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近啊，梁也身上的烟草味他又闻到了，曾经那些裹满烟草味的拥抱，此刻却可望不可即。人总不能又可恶，又贪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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欢庆的学生散了，胡同里彻底冷清下来，雪和沉默一起落在身上，再冷不过这五年的冬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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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也抖着声音问他：“……杨今，我连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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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也听起来这么难过，这么执着，杨今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梁也，他几乎就要说出来：“你……你爸爸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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铃铃铃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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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卖店里的电话响了，急促又刺耳，盖过杨今刚刚发出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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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今如梦初醒，抿住嘴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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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也对电话声置若罔闻，追问他：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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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声断了，几秒之后又急促地响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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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我说，你先去接电话吧。”杨今说，“好像很着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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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也没动，仍抓着他，盯着他，像是怕他再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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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又断了，又响了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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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今抬眼，对梁也说：“真的……好像真的很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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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复响起的电话声终于引起梁也的注意，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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