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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要知道。”可是梁也对他说,“好的坏的,我都要知道。告诉我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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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也抱着他,又把他裹在被子里,大梦初醒的时刻总是觉得空虚,这样的空间让杨今感到温暖,感到充盈,像冬天的树洞那样安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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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何况,梁也轻轻捧起他的脸,在他额头落下一吻。吻完之后,又疼惜地将他抱紧在怀里,一寸也不松地抱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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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安全的环境里,在梁也的引导下,他开始说这五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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喔,这五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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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戒同所出现第一次极端行为后,他们加大了电疗的力度,后来他的极端行为越来越频繁,越来越不受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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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稍有良知的医生私下跟他说:“你再这样下去精神会出大问题的!你装一下不就好了吗?就装一下你不喜欢男人了,装一下你就符合出院指标了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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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装呢?我就是喜欢男人。”杨今双目无神地看着医生,轻声说,“我就是喜欢梁也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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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说他太轴,太倔,应该学会妥善与圆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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妥善与圆融,可是杨今总学不会这两个词。从前学不会,现在也学不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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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反复出现的极端行为,杨今被遣送出院,并且被建议先进行心理或精神方面的治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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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杨天勤身体状态已经差了起来,家里没有人能替杨今决定是否要进行治疗——柳枝桂生了孩子以后所有心力都放在了弟弟身上,对杨今不闻不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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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今也不想治,他认为自己没有问题,有问题的是戒同所。假病未愈,真病缠身,他却好像丧失了感知能力,不觉得有哪里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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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痛,怎么比得过十二岁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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