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;司机就是纯扯淡，他聊嗨了连美国总统都认识。就是没料到今天能碰上这么实诚的人，话被噎住了，只能哈哈尬笑，“对啊，姓什么来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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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衡眨眨眼，反应过来，也笑了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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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的西北风很大，气温又降了一点儿，羽绒服挡不住刺骨的寒意。球球完全没劲儿了，耷拉在陆衡肩膀上，呼吸很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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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衡有点儿着急了，直接横穿过绿化带中间的缺口往医院南门跑去。过了保安亭，他突然想到什么，停下脚步转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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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租车起步走了，慢慢汇入拥挤的潮浪继续为生活奔波。陆衡记下了车牌号，联系交警部门报备，情况特殊，他力所能及的做点事情，出于感谢的本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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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舅舅，我难受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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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衡摸摸球球的头，尽量不让他被风吹着，全自己挡下了，“乖，快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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球球高烧一个星期，陆衡起先带着他在家附近的综合医院看，结果越看越严重，最后是连退烧药也压不下去的体温，症状又多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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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边的医生轻描淡写地说：“生病都有一个阶段，没大问题体温就会降下来，按时吃药就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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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就没有其他治疗手段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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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理陆衡都懂，但他不太能接受这种治疗方案。医生口中“生病的阶段”是从坏到好的呈现过程，可现在并没有出现。来儿童医院是陆衡昨天晚上临时决定的，不能总耗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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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大厅全是人，儿童医院和其他医院的氛围没有区别，焦灼、无力，还有煎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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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衡站在其中迷茫片刻，不知道该往哪儿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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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球球不闹人，他很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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