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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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衡整理好了生活物品，就几件衣服，其他零碎的东西都扔了，轻装来再轻装走。这一遭下来算渡劫成功，球球活蹦乱跳地，这会儿正趴在飘窗上看楼底下的汽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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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衡估摸着没这么快来查房，就想着溜出去买早饭，“球球，饿吗？想吃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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球球说话奶声奶气，但口胡，“不要喝粥啦！我想吃肉包，大肉包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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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衡失笑，有时候他觉得养个小孩儿也挺有趣的，前提是一切顺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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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，你肉包，”陆衡这几天嘴里淡出水了，又没胃口，一想起肉包那味儿就反胃，“我喝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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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卷成一坨的被子里扒拉出手机，正好有信息进来，乔微微发的，问他什么时候到家，要不要叫个车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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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衡边走边回信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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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好像是听见门从外面被推开了，但没多想，也没抬头看，继续往前走。然后猝不及防，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双款式特绅士的皮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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禁欲两字刚劈开陆衡的大脑，来不及细品，头顶一道柔和的声音传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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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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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衡直愣愣地抬起脸，他看见了陈自原，两人的身体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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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医生。”陆衡声音有点儿哑，后两个字好像被揉碎了，听上去特憔悴，“不好意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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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是在跟我道谢就是要跟我道歉，”陈自原伸手在陆衡后背扶了一下，又很自然收回，笑了笑，说：“显得我不近人情——我看上去不好相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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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，”陆衡退后半步，稍稍跟陈自原拉开距离。他不知道这话应该怎么接，挺尴尬也很实诚地说：“你没有不近人情，特别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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