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苟，连领扣都没有松开来一颗，领带倒是摘了，扔住院部办公室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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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自原的穿衣风格似乎跟他的气质如出一辙，精雕细刻，才望高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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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这儿昨天新到一饼普洱，味道很不错，”院长问他：“喝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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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自原不喜欢喝茶，他也挺客气，“白开水就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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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长挺遗憾无人分享的快乐，硬是把话憋了回去，他把普洱摆回柜子里，说：“行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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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自原忙，事儿一堆，时不时抬起手腕看眼时间，但语调非常平和，“院长，您找我有事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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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长五十出头，老油条一根，说话向来喜欢拐弯抹角，“你手上儿童基因突变研究课题进展得怎么样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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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顺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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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研究资金还够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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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自原把这套拐弯抹角学出了精髓，“如果院里有计划给我拨点儿资金，我当然不会拒绝，心意到了，多少都无所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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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长的嘴角明显抽搐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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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院长，您有话直说吧，”陈自原又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，“我得回去查房，今天有几个病人要出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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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长倒了一杯白开水给陈自原，然后一屁股坐他面对，没必要的寒暄后就要开门见山了，“关于三天前那个医闹，人目前还在派出所，没出来，他老婆跑我这儿哭好几天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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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自原端起水杯，看着里面的水，不喝，眼皮子也没动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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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长说：“不过我没松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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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自原点头，“然后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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