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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混在这儿的人都不是什么好肠子的东西，看一眼就知道谁和谁是什么关系或者即将发生什么关系，于是有热闹看，起哄声此起彼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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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恼羞成怒地吼一声，“谁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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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自原居高临下看他一眼，没搭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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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这酒一千一杯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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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自原淡淡地说：“记我账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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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衡又想吐了，他拉了拉陈自原的衣服，“能走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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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声音很轻，但陈自原就是看懂了他张合的唇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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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自原牵住陆衡的手，把他带到自己身前，手臂一揽，环抱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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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吧，”陈自原笑了笑，“别走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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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衡这时才发现陈自原很高，自己只到他肩膀那儿，稍稍低头就能听见陈自原的心跳，很沉稳，频率没发生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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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座在酒吧的最里面，这一段路对陆衡来说非常漫长，但并不煎熬，他有点儿喜欢上陈自原身上的薄荷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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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自原第一眼看陆衡的状态，不算太好，第二眼看他的左手，没有纱布，伤口很明显。他皱了皱眉，暂时没说什么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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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微微又醉过去了，一条胳膊挂在谢之岩脖子上，还哭呢。空酒瓶倒了一桌，这俩喝得还挺豪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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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衡看到她那样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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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自原也有点儿一言难尽。谢之岩那熊样，没看出来是不是装的，反正也喝了不少，跟着舞台上的鼓点乱七八糟地嚎，没一个音在调上的。陈自原虽然知道谢之岩酒量一般，但也不会拉成这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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