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

陈自原思忖片刻，说：“不是酒，是水，苏打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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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。”陆衡端起来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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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苏打水劲儿大，冲得舌头麻，一开始没尝出什么味道来。等全部喝完了，舌头上的酥麻感过去，一股清凉的味道逐渐在陆衡五感中扩散开来，跟残留在鼻腔里的薄荷味达成了奇异的共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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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自原在陆衡脸上看见了明显的表情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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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水是谁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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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。”陈自原笑了笑，他语气里带着点儿你也没问我的无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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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衡脖子有点儿僵，没敢转过去看陈自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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舞台上又换了首音乐，原本亢奋的人更加亢奋，晚上十点整，夜场正式开始，有人欢呼，有人调笑。在灯光颜色的变换中，一根钢管缓缓升起，有个男孩儿被人哄闹着上台，他露着细软的腰，跟着节奏扭动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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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自原往那儿看了一眼，脸上没有任何波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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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衡有点儿燥，面颊也透了些血色出来，刚刚被薄荷水压下的体温再度翻涌上来。他没有正视陈自原，不敢，余光却偷偷摸摸地黏在他身上。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狂野在医生温润的气质中滋生，没有违和感，欲望和矜贵的清冷不再背道而驰，但也需要用心探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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探索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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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衡轻舔下唇，把这个荒唐的念头扼杀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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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医生，”陆衡捞起乔微微的胳膊挂在自己身上，把人扶起来，“我先送她回家了，你们有要事儿没有解决能改天再说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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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自原有八张嘴也解释不清了，他跟乔微微能有什么事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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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回去，”陈自原问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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