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9章

你的儿子。”陈自原比她还冷：“但我首先是我，我有冲破牢笼的独立意识，而且成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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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冲破之后呢？你打算和我老死不相往来？”贺黛又扫眼陆衡：“为了他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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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只为了我自己，”陈自原话音微微一停，神色复杂：“妈妈，我以为那件事情之后，你能理解我们之间的局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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疾冲的卡车和陈自原坚定找死的决心，这个场景每过一段时间会出现在贺黛梦里，逐渐演变成一种恶性循环——人性复杂，对于任何情感，越控制不住就越想抓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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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黛目光一闪，生硬回避话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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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自原了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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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：“你根深蒂固的思维，几十年来对我的习惯性掌控，很难改变了，所以我没有想要说服你。你也说服不了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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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要么这么耗着，无所谓。或粉饰太平得过下去，我每个月给你和爸爸一笔钱，算赡养费。”陈自原说：“你如果现在想回家，我立刻买飞机票，找两个有资质的私人医生，我亲自把你送上飞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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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黛老了，她无力还击。一哭二闹三上吊对陈自原起不了作用，游越是她最后的招数，使出去了，也没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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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是不走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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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衡站在陈自原身后，大概起到一个场外支持的作用。这场对峙他不能参与，但以旁观者的角度听，贺黛的气势明显没刚才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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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衡好唏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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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走也行，”陈自原说：“我给你安排地方住，但你得有心理准备。这儿天气、环境、饮食，还有我每天做的事儿，可能都不会让你舒心。时间长了，影响寿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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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衡听闻此话头皮发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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