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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长梦多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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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赌坊不远,一点红鼻子动了动,驻足看向一旁昏暗的小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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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容许跟着看过去:“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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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点红轻声道:“血腥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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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气温降低积起雪来的冬夜里,这味道传播不远,很浅很淡,却没逃过对其格外敏感的一点红的感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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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容许天生就是个狗拿耗子的命:“走,看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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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是看看,也不可能光明正大从正面进去,从小巷里传出的血腥味,怎么想都不会是有人在里面没事闲的砍自己玩,大概率是爆发了什么冲突,要是胜利那方没有离开,说不定会攻击两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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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点红不怕这个,应容许却不想打没必要的架,他只想看看人还活着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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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无声跳到墙上往里看,曲折小巷里,黑暗中,一道人影倒在冰冷的地面上,从穿着来看,正是他们进入银钩赌坊时看到的青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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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没有其他人,两人先后跳下去,应容许俯身看了看,对方嘴角带着血,双眼睁大,面上残留着震惊之色,像是没有想到会被下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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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已经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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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了冬的气温毫不留情地加速夺取着他身上余留的温度,即便如此,身体也还没来得及僵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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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记得……他在咱们进去时,手里拿了个玉牌要去换钱。”应容许摸了摸对方的身体,道,“没死多长时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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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方面一点红是行家,他检查了周围的痕迹:“死亡不超过一炷香,有三人动手,当场毙命——那三人很快就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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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超过一炷香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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