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

sp;“当然在其他方面，”梁北林看着程殊楠慢慢变白的脸，温柔而残忍地说，“我也很满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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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久之后程殊楠想起来这一晚，这算是他们第一次撕破脸，但这时候梁北林还是有所保留的，对到底怎么处置程殊楠还没有完全下定决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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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程殊楠强硬一点理智一点，马上离开，大概不会有后来那些事。可人无法未卜先知，程殊楠对梁北林三年来的爱和依赖已经成为惯性，即便他有很多疑惑和不对劲，但感情带来的冲击和痛苦已经无法让他理智思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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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况在程殊楠搬回宿舍后急转直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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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还算顺利的清算工作因各类意外停滞不前，法院判决结果一拖再拖，律师团毫无重点，股东闹得不可开交，老员工又在网上爆料昌存的产品造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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境外两家分公司的冻结问题毫无进展，程隐再次联系程殊楠的时候，他正跑完清算组回到宿舍，错过了饭点，只好胡乱吃几口泡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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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隐只草草问了几句便说不下去了，因为程殊楠看起来憔悴混乱，状态比程隐还要差。他这才知道弟弟已经从梁北林那里搬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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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程殊楠将自己卡上最后一笔零花钱支付给律所之后，看到余额时才意识到更大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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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少爷从小不知钱为何物，在他看来那只是个数字，能置换各类他想要的物品，而至于这个数字的积累过程，不在他考虑之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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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他走在路上又冷又渴却连一杯奶茶都不敢买时，他终于发现自己现在不但没了家没了梁北林，可能连生存之力都快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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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那笔每年可以提取的教育基金将是他唯一的经济来源。他算了算日子，提取时间还差三个月，远水解不了近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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紧接着还有更糟糕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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