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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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年夜饭吃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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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要是喜欢就留下，我再送老师别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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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的，知道，哥新年快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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域市禁鞭，除夕夜安安静静的。但人人的热闹在今天都是相通的，欢乐团圆，被笼在一方天地之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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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殊楠从未过过如此冷清的除夕夜，今年之前，他会在这天被各种祝福、礼物和快乐包围，他原本以为每个除夕夜都是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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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拾完餐桌，再也无事可干，他看着梁北林接电话的背影很久，然后垂头往自己卧室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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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楠。”梁北林突然从背后叫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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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殊楠站在楼梯上回头，眼底盈盈波光。梁北林靠在窗前，姿势没变，微仰着头看向程殊楠，说：“新年快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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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殊楠有一瞬间的恍惚，他紧紧抓住扶梯，原本想回一句同样的新年快乐，可不知名的情绪一下子淹过来，迅疾而猛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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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几乎就要不顾一切扑进梁北林怀里，大声哭一场，将这段时间的恐惧、委屈和勉力强撑的情绪全哭出来。可他的脚还没动，梁北林的电话又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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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响了几声，梁北林才低头去看，然后接起来说了几句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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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挂掉电话，楼梯上已经没有了程殊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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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一下午方敛过来和梁北林在书房里待了两个小时。之后两人一起出来，走到门口时方敛突然想起来一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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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梁总，联系上那个学生的母亲了，律师已经对接，钱按照之前估算的数额，通过基金会转给她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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