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

，也对准自己的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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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场声势浩大历时弥久的复仇里，没有人真正无辜。就连他程殊楠，也必须要负连带责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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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如果非要挑一个付出和收获失衡的，罪过和受罚不对等的，那也非程殊楠莫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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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哭了多久，程殊楠擦擦眼泪，扶着墙站起来。他的腿麻了，脚跟踮起来不敢落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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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再看梁北林，一只脚慢慢挪动着往门口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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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程殊楠，”梁北林在身后叫他名字，“你搞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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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殊楠转过头，眼睛很肿，脸和嘴唇也是肿的，刚刚哭过的眼神比平常反应要慢很多。他不知道自己搞错了什么，一只手已经搭在门上。但他已经不想听梁北林继续说什么，拇指压住金属锁下面的圆形按钮，用力按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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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没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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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分手？可以。”梁北林从沙发上缓缓站起来，“但你走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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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不说听到录音之前，梁北林就没打算放过程殊楠。如今有了录音，梁北林更不会轻易收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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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殊楠看着梁北林一步步走过来，拖鞋踩在地板上传来沉闷的啪嗒声，很响，轰隆隆的，从耳膜上擦过，然后微微低下头看着他，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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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留着抵债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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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姨有点不太放心，想了又想，悄悄走出房间，站在楼梯拐角处往上看。房子隔音好，但若是有大的动静，也不是听不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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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钟指向晚十点，楼上很安静。程殊楠的外套还在沙发上，鞋子放在门口。燕姨走过去，将鞋子放进柜子，又将外套挂好，心想这孩子今晚应该是留下了，不知道两人谈得怎么样，总之没吵起来就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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