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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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一周而已，程殊楠已经完全萎靡下去，原本就没多少精神头，现在整个人像被困在笼中的鸟，撞得一头一脸血，发现自己或许再也出不去的事实之后，呈现出一种绝望的生存态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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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姨不敢多说什么，只是按时来送饭。他也求过燕姨，燕姨只是叹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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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姨是能进出卧室的，他趁燕姨送饭时，推开她便往外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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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梁北林在上班，家里只有燕姨一个人。程殊楠再弱也比燕姨有力气，他赤脚冲出卧室，却被那一道入户大门挡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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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所有门都设了指纹，程殊楠徒劳地拽着门，毫无办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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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燕姨，他不能这样啊，让我走吧，求求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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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殊楠那天哭得惊天动地的，瘫坐在门口，把连日来的痛苦和愤怒悉数发泄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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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姨跑下楼来，跟着一起抹眼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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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晚梁北林回来，将他提进卧室里。程殊楠疯了一样又踢又打，梁北林又拿领带将他捆了个结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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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姨实在看不过去，斟酌着和梁北林商量：“你别老把他关在卧室里，时间久了会憋出毛病的，哪怕房子里、院子里走走也行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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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，”梁北林说，“总得治几次，等不闹了再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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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程殊楠确实不闹了，但开始不吃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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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是真的要绝食，他没那个本事和胆量，他就是不想吃，不觉得饿，整个人浑浑噩噩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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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小禾打来电话的时候，梁北林当着他的面接了，然后给他说：“你好好吃饭，不生事，我可以让你回去上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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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殊楠闻言转过头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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