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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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殊楠低下头，眼睛盯着手里质地奢贵的盒子，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，过了一会儿，他说：“不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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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份比不比得上一只宠物，或许是有的，但他觉得多说多错，“不知道”这个答案更稳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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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北林一路都没再搭理他。包括到机场的一个小时，飞机上的四个半小时，落地后直到回家，都没再和程殊楠说过一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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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前面走得很快，程殊楠一路小跑着跟，跟不上梁北林不会等，行李也不肯拿。好在起飞落地都有人接送，不然程殊楠真要累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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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了家门，梁北林面色依然不善。程殊楠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，吓得站在门口不敢动，想等梁北林上了楼自己再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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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北林台阶上走两步，停下来远远睨着他，几个小时前的话又被他无缝接上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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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啊，那你今晚就睡狗窝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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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他们出去这几天，燕姨回老家看亲戚了，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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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殊楠将东西收拾好，犹豫了好几次，最终决定在客厅沙发上对付一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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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他如今搞不太懂梁北林，现在这个人超级记仇又睚眦必报，好几个小时之前的话都能变成回旋镖飞回来，扎别人心口。搁以前仗着男朋友的身份，撒娇耍赖也就揭过去了，可这种亲昵行为显然不适合他们如今的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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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他在沙发上睁着眼看天花板，时钟指向零点，他依然睡不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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叽叽被燕姨一同带走了，四周安静得过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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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子里很多事情走马灯一样闪过，很奇怪，他没什么太难过的感觉，好像已经麻木了。他甚至冷静地计算了一下时间，还有一年多毕业，他就可以离开域市，去哪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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