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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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殊楠已经很久没提过自己男朋友，有好几次一个人躲在宿舍哭，平常爱说爱笑的人如今总是萎靡不振，常盯着某处发呆，那么喜欢学习的人，也会在课上走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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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殊楠将吸管咬在嘴里，喝了一小口全糖姜枣奶，口腔里的苦涩依然压不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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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平静地说：“我们分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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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小禾有点惊讶，因为前段时间出的成绩单，邮寄地址是他帮着填的，池小禾曾经听程殊楠说过，那是梁北林的住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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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池小禾也看到过有几次程殊楠下课后是梁北林的司机来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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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现在……”剩下的话池小禾没说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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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殊楠替他说：“对，我们还住在一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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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两只手握着热饮无意识地搓着。然后想起那种离婚不离家的情况，但他们连婚都没结过，也没什么共同的孩子需要照顾，好像怎么说都不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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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小禾看出程殊楠的尴尬，刚想把话题转开，忽听见对方很轻地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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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现在是包养关系吧，签了协议的那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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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池小禾一脸震惊，“都什么年代了，还有这种反人类协议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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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有的，池小禾没见过，程殊楠却是见过的。但这种事再多，也不会真把包养关系赤裸裸落到纸面上，顶多口头约定，或是换个别的名目签协议。梁北林让他签这样的东西，大概是为了提醒自己是什么身份，或者单纯就是羞辱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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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殊楠低着头，不太敢看池小禾，他不知道池小禾会不会看不起他，像其他人那样嘲讽他、疏远他。他觉得自己活得好失败，到如今就只剩这一个朋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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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，你要是接受不了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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