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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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件事上，梁北林态度明确，和liam是个人恩怨，毫无回旋余地。当然liam被证监会调查后勒令市场禁入是后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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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他也给了中间人和老人家面子，没把事做绝，不妨碍净界和liam家族的继续来往。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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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晚这场应酬免不了，但他心里不痛快，从酒桌上直接来医院，连沾满烟酒气的衣服都懒得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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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想到自己开了口问，程殊楠却说“忘了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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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可能忘。那么脏的词，那么难听的话，那么恶毒的诅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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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程殊楠表现出一点点愤慨和委屈，哪怕说一个字，梁北林都不会觉得胸口这么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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默了半晌，梁北林说：“没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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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说得含糊，程殊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，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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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北林坐了一会儿，然后去卫生间洗漱。程殊楠便知道他今晚是不打算走了。从自己住进来，梁北林就跟着住在医院里，不管忙到多晚，他都会来病房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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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他洗完出来，程殊楠还靠坐着，似乎有话要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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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北林看到了，擦头发的毛巾往旁边一扔，走到床边坐下，用眼神示意他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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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教授说……y大西北分校今年开始招生，”程殊楠嗓音有点嘶哑，手指抠着被面，眼睛落在手指上，“我可以转过去，念完最后一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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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北林面容冷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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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想过了，我留下来会让很多人觉得碍眼，你也跟着生气。”程殊楠试探着说，“我们……不如早点结束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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