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苦啦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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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很远,但每个字都落在梁北林耳朵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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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北林发现自己的视线无法从程殊楠身上移开。他数次想要起身,到对面店里去,抱住程殊楠,吻他,跟他说很想他,要问问他为什么这么狠心,可以一走了之两年多,连头都不肯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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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知道不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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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立场,没有身份,甚至没脸这么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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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,他在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。酒店环境很一般,但从二楼窗口能看到对面的押花店。晚上八点,那个女店员从店里出来,穿过马路走进小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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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殊楠一直没离开,应该是住在店里的。八点半,一楼熄了灯,紧接着二楼小窗口亮起灯,窗帘后面隐约看到人影晃动。直到晚上十点,二楼的灯也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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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,梁北林换了身衣服,换了家小店,继续坐在里面,像做贼一样,盯着路对面的押花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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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程殊楠之间该如何相见,怎么相见,他来之前想过无数次,可真到了这里,却什么都做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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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了那么久的人,找了那么久的人,以为彻底消失在世间的人,这样完好得再次出现在眼前,他只敢远远看着,第一次感受到近乡情怯原来如此酸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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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突然想起那句“可远观而不可亵玩”,程殊楠站在那里,亭亭净植,像极了那株他不敢够的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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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他在云城转了很久,以安可押花店为圆心,走过街心公园、老巷子、大排档,走过散落着打卡游客的景点、网红咖啡店和热闹的早市,一步一步丈量着这座小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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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某天清晨随着人群走进云城一座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寺庙。来祈福的人很多,求姻缘,求子嗣,求学业,人们虔诚地跪着,他跟在后面,也跪,别人做的他都做,却发现已无所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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