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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光中柳米正沿着长街过马路,程殊楠转过身去,不再看梁北林,然后下了逐客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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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同事要来了,你走吧,我们今天歇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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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北林像是有些站不稳,他透过窗户也看到了柳米,他不想给程殊楠惹麻烦,不想让他烦让他不高兴,他也知道急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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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,”他声音沉且哑,含着很多情绪,“再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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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米进门,有些疑惑地看着已经走出去的梁北林背影,问:“他谁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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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殊楠拿抹布用力擦着操作台,说:“不知道,不认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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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搭讪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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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米将包放下,她没看到梁北林的脸,只觉得这人很高,从店里出去的时候走得有点急。程殊楠也怪怪的,擦完操作台,又把昨天没用完的材料规整好,似乎忙到没空说话。柳米见他不置可否,便没再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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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上午程殊楠都恍恍惚惚的,午饭没吃几口,柳米以为叫的外卖不合胃口,想给程殊楠煮个鸡蛋面,被他拦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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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米,我有点累,下午关店吧,给你放假。”程殊楠伏在桌上,看着没什么精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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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生病了吗?”柳米探手过来摸他额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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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,”程殊楠垂着眼,“没睡好,我想上楼睡会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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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米狐疑地看了他急眼,没像平常那样开玩笑,嘱咐了几句,收拾好东西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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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上店门,从里面拉上遮光帘,程殊楠慢吞吞地上楼,将隔间的窗户窗帘也全部拉上,然后破罐子破摔一样往床上一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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