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章

热衷于意气之争，这才给自己埋下了祸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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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阮孟白修了鬼道，以半步成鬼的代价强行突破了五境，甚至可能达到了六境的进益，还得到了艳鬼幻境的加持，的确让他毫无还手之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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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人为刀俎，我为鱼肉，那他的确也没什么好辩驳挣扎的必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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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又能叫醒一个自愿沉沦在梦境中的可怜虫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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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被人碾碎灵窍的滋味如何？”阮孟白听着这人痛苦的喘.息，唇上的那抹姝艳无比的丹红愈发扎眼了，像是黑白墨画上残留的一点血液，诡异可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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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玉闭上了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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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不再单单只是幻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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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真要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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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未曾窥得大道一隅，的确遗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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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生死有命，他未曾愧对自己，已经算是……死而无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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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年前白河堤，借由鬼戏遮掩，掳走斑斑的，可是你？”一道清越的女声骤然打破了戏台上被白雾禁锢出的寂寥死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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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越一步一步走上戏台，脸上还扣着个面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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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孟白微微眯了眯眼睛，发现凭借自己此时的修为，竟也不能完全探出对方的深浅，不由得强行提起了几分心神，狠狠踹了成玉一脚后便收回了腿，回答道：“不是我动的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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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。”洛越点了下头，右手拿着那根翠玉般的竹笛，一下一下轻轻敲在自己左手掌心，“不是你动的手，但是剖了幼童的灵骨，也是为你所用，对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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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孟白不置可否，那双木然空洞的眼睛却陡然聚焦了一下，直直看向走上台来的白衣女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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