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怕,没事了。”季冠灼半点也没有责怪白马的意思,轻轻摸摸马脖子,伸手去取白马背上的马鞍。
他动作尽量轻巧。白马吃痛,虽然长嘶一声,却乖乖地跪在原地,等着季冠灼将马鞍拿开。
直到马鞍被摘下,白马才伏在地上,再也不动。
果然如此。
季冠灼将马鞍置于地上,目光落在马背上被鲜血染红的地方。
血痕最上端,是一个孔状血洞,仍在汩汩地往外流血。
他又翻开马鞍。
皮质内侧被钉了一根钢针,针头直冲马背,外侧被镂空贴片包裹,很难令人察觉。
只要有人骑上白马,针头便会深深扎入白马身体,使得白马因痛发疯。
这是一场针对他的阴谋,对于白马来说,只是一场无妄之灾。
季冠灼神色骤然变得冰冷。
他自认穿越到沧月之后,除了以费章明为首的那些人外,便并未得罪他人。
如今费章明被关入天牢,傅君几人也早已离开京城,余下的,大概只有被剥夺参与科举权力的乔益清。
以那人心性,会下此黑手也不奇怪。
虽然心中有所怀疑,但没有掌握确切证据,他并不打算将此事直接说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