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冠灼点点头表示明白。
人往往恋旧,又很难鼓起勇气做出改变。
哪怕如今乌乡的情况,百姓不过勉强混个温饱。
但倘若给他们选择的机会,他们还是会选择眼前的一切。
这就有些难办了。
“那如今的百姓如今靠什么谋生呢?”
吴优挠了挠头,这才道:“大多数都是靠着在乌乡水中捕鱼为生,不过也有些百姓会到外面去伐树。虽说做不到衣食无忧,但勉强混个温饱,还算可以。”
他到此任职也有几年,对乌乡的情况还算了解。
季冠灼摸了摸下巴,觉得有些头疼。
他才刚看过,乌乡以北不到十里,便是昼河。
昼河是沧月境内最大的河流,长度和水量都遥遥领先。
雨季时,昼河之水猛涨,往往会淹没河边流经的区域。
乌乡离昼河并不算近,若是平常年份,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。
倘若遇到丰水年,又恰逢降雨集中,昼河便很有可能会改道。
改道一事,季冠灼说不太准。历史上昼河的确有过几次改道,但原因不一而足。
想要以此说服乌乡百姓,他也并不觉得有所可能。
季冠灼思索的功夫,吴优仍旧不住地偏头去听府衙外的动静。
如今府衙外已是一片安静,大概是那些百姓已经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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